愿晗

【晰杨/杨晰】愿风裁尘(六)(七)

越写越质疑自己到底在写什么呢(哭唧唧QAQ)，大家要是不嫌弃就凑活看吧，写得不好是我对不起大家了，大家多包涵🙏

（六）

之后的日子，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有天晚上，王晰在琴房练完歌把保温杯落在了里面，第二天早上再去时，保温杯里已经被新换了花茶，灌满了热水，一种温暖而熟悉的感觉在空气中弥漫，王晰一瞬间有点恍惚，那孩子的身影似乎就在琴房的某个角落。

“高杨？”

“小高杨？”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宁静。

王晰抱着自己的保温杯走出琴房，在走廊里踱步，心中有种莫名的欢喜。

大约走了几步，透过眼前的玻璃，少年那干净清秀的脸落入他眼中，王晰的心突然小小地震动了一下，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然而，也就是那一瞬间，他的心情又立刻降入冰点。少年正在和另一个更小的孩子并肩坐着，四手联弹，笑着，那么开心。不是和自己在一起的那种含蓄的，青涩的笑，而是一种真正开怀的，放肆的笑容。王晰僵硬地站在原地，只是看着琴房里的两张笑脸，他的理智告诉自已应该离开，但双脚却一动不动。

终于，王晰觉得自己想起来了。那种初见高杨时就萦绕心头的感觉，第一次出现时，是高三那年。隔壁班有个女孩，高高瘦瘦的，一头清爽干练的短发，在夕阳中的走廊里一边背单词，一边又因为自己背了忘忘了背的记性苦恼而有一些可爱的小动作，王晰总在窗口悄悄看着她，那是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喜欢”；就在高考的前一天，他看见女孩和另一个男孩在学校的天台上拥抱，那一瞬间，一种无可名状的压抑从口腔蔓延到胃里，再卷着几丝疼痛的烧灼感返回大脑。多年以后，王晰将那种感觉和吃到很辣的东西的那种生理不适感归为一类，暗恋大概就是这种滋味。所谓的喜欢也好，暗恋的痛苦也好，都随着毕业那天的各奔东西而逐渐消散。

但就在此刻，那些年少时的种种感觉又重回王晰心头，只因为那个少年出现在了眼前，只因为他的笑，不是为了自己。

成熟男人的直觉和对于感情的敏感让王晰在心里给自己敲了一个警钟。

王晰，你清醒一点。

王晰，你的想法很危险。

王晰，他还只是个孩子，他还有大好的未来。

王晰，就算你要下地狱，也不能拖上他。

王晰……

（七）

高杨觉得王晰和阿云嘎唱的那首《往日时光》其实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王晰到替补席他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开心。看着阿云嘎把王晰拉回替补，然后自己一溜烟儿又跑回了首席以后王晰那个哀怨的眼神，高杨既有点心疼，又觉得有点好笑。

“晰哥”，高杨趁没人注意悄悄蹭到王晰身边，“其实我觉得你唱得挺好的。”

看见少年熟悉的身影，王晰下意识想躲，但少年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目光又让他的思绪深深陷在了其中。

高杨，就是那个小高杨啊，就是那个在台上依赖我的弟弟，在台下有点小皮的孩子啊。王晰，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把你的那些感觉，翻一页过去，可以吗？

王晰深呼吸一口气，揽过少年的肩膀。

“杨啊，其实首席不首席的对哥来说真的没那么重要，你看余老师、之光，还有南枫，小豹子他们都很优秀啊，总要有更多的人登上那个舞台的。”

“嗯！”

少年认真地望着他的双眼，点头微笑着。

不知为什么，王晰每次看到少年的笑脸都会触及到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小高杨，哥等着和你一起回首席呢。”

“好，晰哥。”那孩子的笑意更深了，眼睛弯弯的，像一轮新月，里面贮满星辰。

高杨郑重的回答却让王晰心慌了。承诺，可以轻易许，但是王晰，你给不给得起呢？

眼里已是藏不住的心疼和夹杂着内疚的怜爱，以及王晰自己都说不清的纠缠和挣扎，王晰一把拉过少年，将他扣在自己怀里。

高杨，小高杨，你这样，让哥怎么办。